在中华民族形成的过程中,魏晋时期北方各族的融合是一个重要历史阶段。今试加说明,以就教于读者和历史教师。
01少数民族
揭族原为“匈奴别都羌渠之胃”,其人深目高鼻多须,祖先可能出自西域月氏。他们入塞后,散居于太行山以西的上党、武乡一带,与当地汉人杂处。东晋初年,石勒建后赵国。其侄石虎执政时,统治地域曾南逾淮海,东滨于海,西至河西,北尽燕代。
氏族传为“有窟之苗裔。”据《诗经·商颂·殷武》载,夏商时已有氏族之名。两汉时期,氏人居于武都(甘肃徽县)、沂陇(映西吁阳)一带。曹魏初年,曹操讨伐叛氏阿贵、杨千万以后,令张既至武都,“徒氏五万余落出居扶风、天水界”。
曹魏末年齐王芳时,又令郭淮徙氏人兰千余落于关中。于是,氏人的足迹遍布在甘肃陕西各地。由于他们长期与汉人“错居”,受汉族文化的影响较深,善于种田和织麻布,兼养羊马琢驴骡。西晋乱亡之际和灭亡之后,氏人先后建了仇池、成汉、前秦,后凉诸国。地域西北及新疆,西南达四川、云南、贵州,猫界辽阔。
羌族原居青海草原,曾臣服匈奴,后归附于汉,迁居于河西走廊。曹魏时期,酋长柯回被任为西羌都督。西晋永嘉丧乱时,其子姚弋仲受匈奴刘暇节制,“东徒榆眉,戎夏随之者数万”。揭人石虎执政期间,弋仲又“率步(部)众数万迁于清河”。至弋仲第廿四子姚莫时,建后秦,都长安,据有映西、河南、甘肃之大部。
鲜卑族又名东胡,植石槐、柯比能均受封为王,开始内迁至北匈奴故地,“东接辽水,西当西域”,与汉人“通胡市”,得到精金良铁。
西晋初年,鲜卑族继续内迁,中部的慕容氏,东部的宇文氏、辽西的段氏向辽东地区发展,西部的拓跋氏向长城内的山西,河北突进;拓跋氏的支族秃发氏留居河西走廊,陇西的乞伏氏更向映西、甘肃扩展,慕容氏的另一支吐谷浑氏进入青海草原。西晋乱亡后,鲜卑族相继建立了前燕、西燕、后燕、南燕、南凉、西秦、河南、辽西、代、宇文诸国。
鸟桓族亦称乌丸,是东胡的一个支族,世居西拉木伦河南边的老哈河流域,秦汉以前臣服匈奴。汉武帝击败匈奴后,乌植族迁到上谷、渔阳、右北平、辽东、辽西五郡的塞外。
建安十一年(年),曹操亲征乌桓,大破该部大人丘力居,得降众二十多万人。不久,曹操又将辽东、辽西、右北平三郡乌祖共一万多落迁入塞内。自此之后,外塞乌植讲入鲜卑,塞内乌植接受汉文化,改变了过去“以力为雄”的旧习,按魏晋封建制改大人为父子继承制。
综上所述,可以得出如下的初步结论:(一)魏晋时期是我国北方各少数族大内迁时期。大体说来,除鲜卑族是强行迁外,其他各族多在“归附”或“招引”下进入中原地区。当时内迁人口的数字,如按《晋书·文帝纪》是八百七十余万口。
这个数字可能过于夸大,但它反映出内迁人口一定不会太少,若按晋惠帝时太子洗马江统著《徒戎论》的估计,内迁各族人口与关中汉人的比例是.“关中之人,百余万口,率其多少,戎狄居半。”这话比较合乎实际。北方各少数族大批地向内地迁移,给原来人口耗减的中原地区补充了新的血液,弥补了劳动力的不足,对恢复和发展北方的工农业生产应当是有利的。
(二)北方各少数内迁以前,在不同程度上都受过汉族文化的影响。内迁以后,各少数族虽然还保留着部落组织形态,但都直接或间接地接受魏晋政权的管辖,有利于朝着封建化转变。
(三)内迁后的北方各少数族,分布地区,十分散漫,成为犬牙交错的杂居状态。同一地区,居住着好几个不同的少数族,同一个少数族,却又错居在好几个不同的地区。这些地区,原来又都是汉族人民劳动生息的场所,给北方各族的融合提供了极为有利的条件。
02民族融合
内迁各族统治者想要巩固和发展地区性政权,加强对文化较高的汉族人民的控制,必须得到汉族世家康族的支持和合作。这样,内迁各族统治者既有通迫和损害汉族世家豪族利益的一面,又有与他们妥协和联合的一面,承认他们原有的政治经济特权和社会地位。
而滞留在中原地区的汉族高门华阀和坞堡豪强,为了维护已得利益,也多乐于投靠各族统治者。于是,各少数族统治者和汉族世家豪强,便在利害一致的基础上互相勾结起来,共同压制和剥削各族人民。
而包括汉族人民在内的各族人民,在辗转流离的迁徙过程中,相同的遭遇使他们逐渐消除了民族歧视和偏见,共同反抗整个统治阶级。各族被统治者共同反抗统治者的阶级矛盾和斗争,是当时历史条件下矛盾斗争发展的必然产物,它有利于加速民族融合的过程。
内迁各族统治者依靠世家豪强的事例是很多的。如石勒为刘渊部将时,曾将河北地区的“衣冠人物,集为君子营”,以示保护和照顾。后赵建立以后,石勒又令族人“不得侮易衣冠华族”。他为了取得世家豪强的合作,礼请赵郡中丘世家张宾为谋士,张宾也是“机不虚发,算无遗策”,竭力为石赵政权效劳。
他如张班、孟卓、王波、斐宪、卢湛、石璞、傅畅、荀绰、崔悦、崔遇、郑略等豪强大姓,由于受到石勒的优待,也都积极支持后赵政权。石虎虽然“荒耽内游,威刑失度”,“坑斩士女,勘有遗类”,却也懂得“衣冠华胃,宜蒙优免”的重要性。
他为了取得关陇地区世家豪强的拥护,免除了雍、秦二州大族皇甫氏、胡氏、梁氏、牛氏、韦氏、杜氏、辛氏等十有七姓的“戎役”。正是在汉族地主的鼎力扶助下,石氏终于灭了前赵,建立后赵,复有秦陇之地,使北方几成统一之局。
氏人符坚图谋称猫北方,决定“复魏晋士籍”,承认他们旧有的社会地位和政治特权,得到了“关东士望”房旷、房默、崔逞、韩撒、阳陡、阳瑶、田裸、郝略等的积极支持。当符坚与羌族姚氏角逐时,“关中堡垒三千余所,推平远将军冯斓、赵熬为统主,相率结盟,遣兵助坚”。符坚还起用北海破落士族王猛为相。王猛“拔幽滞,显贤才,外修兵革,内崇儡学,劝课农桑,教以廉耻”,遂使前秦“兵疆国富,垂及升平”。
最后,我们还要看到:内迁各族所建立的地区性政权,除鲜卑族拓跋氏建立的北魏统一了北部中国外,其他政权都比较短暂。这些政权崩溃后,各少数族人民并没有迁回到他们原来居住的地方去,而是留在当地承受他族统治者的剥削与奴役。各少数族人民为了图谋生存,与汉族人民一道,对各族统治者进行了顽强的斗争。
如在反抗匈奴刘氏的前赵政权中,牧宰极桑领导的牧人起义,其中有“郡县系囚”,“山泽亡命”,在反抗揭族石氏的后赵政权中,梁腆起义队伍里除汉人外,也有关中一带的各少数族人民参加,在反抗氏族石氏的前秦政权中,姚墓的队伍里除羌人外,还有汉、乌丸,匈奴屠各和鲜卑段部各族人民。
仅举以上事实,已足以表明包括汉族在内的北方各族人民,在长期的生产劳动和阶级斗争中,逐渐消除民族间的隔阂,互相支持,共同携手,开始了各民族间的初步融合。这种情况,发展到南北朝时期,北方各族人民在长期相互了解和多次大起义的熔炉中,终于实现了以汉族为基础的民族大融合。原来的匈奴、揭、氏、羌、鲜卑和乌植等各少数族的名称,便都成为历史上的名词了。
03结语
汉族世家豪强出仕各少数族统治者建立的地区性政权,促进了各少数族的封建化过程。如张宾辅佐石赵政权期间,推行曹魏九品中正制,举秀才,选贤良,设太学,开五经,建立起一套封建政治制度。前秦宰相王猛所推行的封建生产方式和比较进步的文化措施,也在很大程度上使各少数族逐渐摆脱了落后的状态,朝着封建化转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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